「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「好啦!不要吵!」
聲音之尖銳,連夫人自己也嚇了一跳。女傭不曾聽過江崎夫人這樣講話,受了驚嚇,慌忙由餐廳回到廚房。
良平還沒回來。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他常抽的舶來菸草。
「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「好啦!不要吵!」
聲音之尖銳,連夫人自己也嚇了一跳。女傭不曾聽過江崎夫人這樣講話,受了驚嚇,慌忙由餐廳回到廚房。
良平還沒回來。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他常抽的舶來菸草。
(好眼熟,在哪兒見過呢?)
諮詢室的門開啟,走進一個嬌小的女子,夫人忽然這樣想。或許是因為室內光線變得黯淡,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健康。年紀約是二十七、八歲,穿著暗色套裝,酷似小學老師。
由於夫人在諮詢室閱人無數,一眼大致就能看穿對方是人妻、未婚、從事什麼行業;可是,總覺得很難洞察這個女人。
夫人感覺跟她好像在哪兒照過面;然而,一時又記不起來。隔著桌子,對方坐下來,拘謹的把雙手擺放在膝蓋上。
「可是呢,有這種遭遇的主婦不只是妳一個哦。到我這裡來講類似煩惱的人很多。」
東京青山高樹町一個女性問題諮詢中心裡,江崎靜江夫人笑著對一個中年婦女說道。
午後的斜陽餘暉從窗子照射進來,在牆上留下陰影。室內裝飾著拉斐爾「聖母與聖子」的廉價複製畫。
每個星期二和星期六靜江夫人按時蒞臨。她是報紙、週刊專欄的知名主筆,也在諮詢中心為女性們提供意見,解決困擾。
雖然才下午三點左右,這家餐廳裡的光線卻異常幽黯。昏暗之中,每張木桌上都點燃蠟燭。
熒熒火焰陰影之下來客還不多,他們的身影映照在山間小屋般,圓形樹幹羅列的牆面上。
惠美子從沒來過這種怪異的場所。
「這裡不是酒館嗎? 」
惠美子不想和不熟的年輕男子同車。可是身穿褐色襯衫的青年已經打開停在門口的老爺車車門。
車子是陳舊的達特產小型車,車門外還用白漆畫上骷髏。惠美子想到這種車子跑在路上肯定會引人側目,不禁有些懊惱。
「不好意思,規子叫你開車送我這個歐巴桑。」
惠美子不曉得該說些什麼,只好重複剛才的話語。